第26章 光影爭繁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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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素吟荷趁著妖首躲避留光劍之際,心中默念起五行水咒,半空中的暴風雨瞬間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道看似淩厲無比的水劍,驟然向著九頭蛟龍刺去。素吟荷因恐斬不下蛟龍立刻將神力自掌間推出,那一道道強勁的法力幻化成無形的刀光劍影齊齊向九頭龍龐大的身軀刺去。
正在兩方惡戰難分難解之際,忽而一道數丈高的巨大黑色影子落在了雙方對峙的中間地帶,他伸出手對準九頭蛟龍的頭部輕輕摸了摸,那原本兇神惡煞般的妖首頃刻間溫順得如同貓兒般不再吼叫,順從之餘就連龐大的身軀都迅速地縮小下來,須臾間竟化為一掌中小蟲般,那黑影也隨之化為常人大小,他將手上的妖首隨意揣入了口袋內走了。
旋風之後,雨過天晴。
素吟荷面對如此情景有些發怔,她不知道突然出來的人究竟是什麽人,憑他那一身的烏黑,虛無縹緲的現身手段她斷定此人必然不是聖地之人。更不可能是神。而聖地之人做事光明磊落,從不如此遮遮掩掩。若非神非聖莫非……
素吟荷搖了搖頭,但憑他如此自如的掌控九頭妖獸的本領倒像幾分當年的妄欲之尊軒轅弩。
想到此素吟荷心中陡然一驚:這軒轅弩已於六百年前被自己斬殺,形神俱滅,又如何會在此時出現?她百思不得其解。
令她沒想到的是徒兒石冰嬋不知何時不見了,素吟荷環視一周並沒發現小徒弟身影,於是立刻開始用意念神游來尋跡,然而憑她千方百計卻一無所獲。素吟荷沒來由得產生一絲恐慌,冰嬋似乎再也不能跟隨她回到依霞山思過崖了。想到此她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暗道了一句糟糕,遂一個轉身消失了。
卻說石冰嬋在那黑影從天而降那刻就被他的神秘感吸引,那種強大的氣場令她隱隱約約覺得他就是在寒水地獄救她的那個神秘莫測的人,於是迷迷糊糊跟在他的身後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當她偷偷摸摸地追著那個虛無的影子走了很久後,那影子卻無端的消失了。消失得猝不及防令她不知所措。與此同時她發現自己竟然將師父都丟棄了,想著要回頭去尋師父,轉而想到師父說的思過崖上三百年的幽禁,又頓時灰了心,放眼望去,四下裏一片荒涼之色,不知身在何方。
荒山野嶺之地竟無一戶人煙,石冰嬋只得沿著腳下的小徑朝剛剛那神秘黑影消失的前方繼續走,一個人低著頭百無聊賴,暗想此刻只怕師父早已發現了她不見了,恐不多時就會將她尋回,只是到那時該如何是好?想著這些,心中只覺得無趣至極。
“這位姑娘為何唉聲嘆氣愁眉不展?”一個熟悉帶著戲謔的調笑聲自頭頂處傳來,石冰嬋擡起頭才驚覺竟稀裏糊塗地撞進了南風的懷裏。此刻他正微笑地望著她。
冰嬋見是他嘆了口氣:“你怎麽會在這裏?陰魂不散地跟著我做什麽?”
南風不悅道:“什麽叫做陰魂不散地跟著你,是你自己撞上我了,反倒誣賴我跟著你,這便是你們九天聖地的聖尊做派?”
石冰嬋白了他一眼,沒再爭論什麽。南風見她不語又笑起來道:“我知道你唯恐你師父跟了來將你帶回去受罰,不如這樣,在你師父還未曾尋到你之前,你跟我去浪跡江湖如何。”
石冰嬋忽想起當日在銀樹之下發的誓言:定要將師伯與蓮惜師姐找到。可如今卻因許多事耽擱了,不如就照他的主意,也不算違了當日誓言。思索之後方對南風道:“既如此也好,可我知道你並非江湖人士,能否將你的真實身份據實相告?”
“當日確實有所隱瞞,只是我若將真實身份說出也恐怕對你不利,你就權當我是被削去神籍的浪蕩游俠吧。”南風看了一眼遠山繼續說道:“善惡只在一念間,聖尊與妄徒又有什麽分別呢?”
“當然有分別了,妄徒怎能與聖尊相提並論?聖尊慈悲為己任良善忠誠,當屬人性中的光,妄徒則聚集人性中的貪婪,奸佞,利己,為惡,可視為人性之陰暗即為心魔。”石冰嬋不滿的反駁道,“若你為妄徒,我自然不能與你同行,善惡自古勢不兩立!”
南風淡然一笑,“依你之言聖尊為光,妄徒便為影?”
石冰嬋想了想道:“可以這麽說吧。”
“既如此說來,那二者又怎麽分的開?你看這日光之下,凡有光有物便有影,且有一詞曰形影不離又該何解?”南風面上帶著一絲得意看向冰嬋。
石冰嬋一時間竟無法作答,只擺了擺手強詞奪理道:“凡我所見普天之下沒見過良善之人與奸佞之輩同行的。”
南風更是哈哈一笑沒再多說自顧自向前走去,沿著小徑與石冰嬋一道南下。
四野荒草叢生,原本晴朗的天氣瞬間陰暗起來,空氣中開始漂落起細密的雨絲來,天色漸漸黯淡下來。
石冰嬋走在南風身邊見他半天不言語,自己雖然也不知說什麽,卻總感覺不說話憋得慌,於是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問:“準備要去哪裏?”
南風頭也不回指了指小路蜿蜒的遠方:“那邊。”說罷憑空變出來一把黑色的大傘來,他一手舉起傘將身邊的女子拉的靠近了自己一步,“前面是個很熱鬧的鎮子,我想你定會喜歡。”
“我最喜歡熱鬧了。”石冰嬋喜上眉梢。開始嘰嘰喳喳地跟南風說笑起來,兩人慢慢悠悠一面聊著天一面迎著風雨朝小路盡頭走去。
天色愈加的昏暗,不多時兩人來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小村鎮上,鎮子上人口較少,只有十幾戶人家,房屋錯落有致地建立在不同的高地,村子除了時不時傳出的雞鳴狗叫聲,再無動靜。村子的周圍是一大片毛竹林,微風拂過發出一陣沙沙的竹葉聲。
“這便是你口中的熱鬧鎮子?”石冰嬋擡眼看向南風。
南風擺了擺手示意她莫作聲,正在這時兩人眼前瞬間黑了下來,突如其來的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他二人不再往前行走,南風擡頭看了看天對冰嬋說:“小心這騰騰殺氣。”
石冰嬋冷笑,“我可是九天之上的聖尊之輩,怎會怕那些躲在暗中的邪惡狂徒,你也忒看輕我了。”只是這突如其來的黑暗也令她不得不警惕起來。
兩人說話間,冰嬋只覺得自上空一股無形的力量壓頂而來,令她透不過氣,轉眼看向南風,他卻一臉淡然。
南風擡頭觀察了一下,隨後拔出背上的寶劍向著頭頂處猛然一拋,那寶劍帶著一股幽亮的綠芒自上空數丈處停了下來,發出叮叮的清響,仿佛觸及到了什麽,隨即迅速墜落下來。南風將寶劍插入劍鞘內,他露出一個冷笑似乎明白了什麽,祭出一張赤色細長的符咒,口中念動咒語再次向頭頂處拋去。
不多時,頭頂的夜空仿佛是有人燃放了一大朵煙花,一聲巨響之後,天空中無數的金色光芒散落下來,宛如繁星瞬間一同隕落了,絢麗無比。之後天色較之先前竟亮了許多。
石冰嬋驚愕的望著夜空中剛剛發生的一幕,又轉臉看向南風:“發生了什麽事?”
南風不答反問道:“你現在還能感受到一絲殺氣嗎?”
石冰嬋轉了個圈,頭頂上那股壓頂而來的力量果然再感受不到了,又深吸了一口氣道,“現在自在多了,你剛剛發現了什麽?”
“有人跟蹤了我們。”
“跟蹤?難道是我師父?”
南風搖了搖頭:“她根本沒發現我們。”手指了指頭頂處:“是昆侖墟的,沌天盂你可聽過?”
“聽說過,昆侖墟無涯聖尊所使法器便是,但我不曾見識過。”石冰嬋如實道。
“剛剛便是那位神力過人的聖尊啟用了沌天盂,企圖將你我二人在混沌天色中收進沌天盂內。”南風語氣帶了一絲陰冷。
冰嬋不解:九天聖地的各大門派向來和睦,昆侖墟當屬九大聖門之首,無涯子也是德高望重的一代聖尊,只是他如何會知道他們的行跡,又為何要啟用沌天盂關押他們?莫不是與南風有恩怨?不由得看向南風,卻見他一臉正氣不似那些虛妄之徒,正思索之際,忽聽得一陣徹天響地悲戚聲在耳邊炸裂開來,石冰嬋下意識去捂耳朵,然南風卻一把將她裹在了自己的黑袍之下……
“以吾之神力應上天好德,乾坤神盂斷世間之惡,虛妄狂徒無所遁形……”字字句句如催命咒般在冰嬋心上砸過,令她即使躲在南風的黑袍之下依舊心安不得。
南風的眼前忽的再次昏暗下來,剛剛的沌天盂似乎再次啟動了,且那力道更為厲害猖狂,一時間風雨大作,雷鳴陣陣,只讓人覺得天翻地覆。
南風擡頭仰視著陣陣閃過眼前的亮光不禁冷笑一聲自語道:“剛剛不過是給爾等一個教訓,不想你卻不知悔改越發放肆起來,可要讓你們知道知道南公子的厲害!”說罷他對著石冰嬋捏了一個法決,冰嬋瞬間化為一寸大小的人身,任由南風放入了口袋,之後他將身後的寶劍抽出來,飛天而去。直升至九天之上方停下來,掐指算準了施法之人的方向一個遁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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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兩方惡戰難分難解之際,忽而一道數丈高的巨大黑色影子落在了雙方對峙的中間地帶,他伸出手對準九頭蛟龍的頭部輕輕摸了摸,那原本兇神惡煞般的妖首頃刻間溫順得如同貓兒般不再吼叫,順從之餘就連龐大的身軀都迅速地縮小下來,須臾間竟化為一掌中小蟲般,那黑影也隨之化為常人大小,他將手上的妖首隨意揣入了口袋內走了。
旋風之後,雨過天晴。
素吟荷面對如此情景有些發怔,她不知道突然出來的人究竟是什麽人,憑他那一身的烏黑,虛無縹緲的現身手段她斷定此人必然不是聖地之人。更不可能是神。而聖地之人做事光明磊落,從不如此遮遮掩掩。若非神非聖莫非……
素吟荷搖了搖頭,但憑他如此自如的掌控九頭妖獸的本領倒像幾分當年的妄欲之尊軒轅弩。
想到此素吟荷心中陡然一驚:這軒轅弩已於六百年前被自己斬殺,形神俱滅,又如何會在此時出現?她百思不得其解。
令她沒想到的是徒兒石冰嬋不知何時不見了,素吟荷環視一周並沒發現小徒弟身影,於是立刻開始用意念神游來尋跡,然而憑她千方百計卻一無所獲。素吟荷沒來由得產生一絲恐慌,冰嬋似乎再也不能跟隨她回到依霞山思過崖了。想到此她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暗道了一句糟糕,遂一個轉身消失了。
卻說石冰嬋在那黑影從天而降那刻就被他的神秘感吸引,那種強大的氣場令她隱隱約約覺得他就是在寒水地獄救她的那個神秘莫測的人,於是迷迷糊糊跟在他的身後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當她偷偷摸摸地追著那個虛無的影子走了很久後,那影子卻無端的消失了。消失得猝不及防令她不知所措。與此同時她發現自己竟然將師父都丟棄了,想著要回頭去尋師父,轉而想到師父說的思過崖上三百年的幽禁,又頓時灰了心,放眼望去,四下裏一片荒涼之色,不知身在何方。
荒山野嶺之地竟無一戶人煙,石冰嬋只得沿著腳下的小徑朝剛剛那神秘黑影消失的前方繼續走,一個人低著頭百無聊賴,暗想此刻只怕師父早已發現了她不見了,恐不多時就會將她尋回,只是到那時該如何是好?想著這些,心中只覺得無趣至極。
“這位姑娘為何唉聲嘆氣愁眉不展?”一個熟悉帶著戲謔的調笑聲自頭頂處傳來,石冰嬋擡起頭才驚覺竟稀裏糊塗地撞進了南風的懷裏。此刻他正微笑地望著她。
冰嬋見是他嘆了口氣:“你怎麽會在這裏?陰魂不散地跟著我做什麽?”
南風不悅道:“什麽叫做陰魂不散地跟著你,是你自己撞上我了,反倒誣賴我跟著你,這便是你們九天聖地的聖尊做派?”
石冰嬋白了他一眼,沒再爭論什麽。南風見她不語又笑起來道:“我知道你唯恐你師父跟了來將你帶回去受罰,不如這樣,在你師父還未曾尋到你之前,你跟我去浪跡江湖如何。”
石冰嬋忽想起當日在銀樹之下發的誓言:定要將師伯與蓮惜師姐找到。可如今卻因許多事耽擱了,不如就照他的主意,也不算違了當日誓言。思索之後方對南風道:“既如此也好,可我知道你並非江湖人士,能否將你的真實身份據實相告?”
“當日確實有所隱瞞,只是我若將真實身份說出也恐怕對你不利,你就權當我是被削去神籍的浪蕩游俠吧。”南風看了一眼遠山繼續說道:“善惡只在一念間,聖尊與妄徒又有什麽分別呢?”
“當然有分別了,妄徒怎能與聖尊相提並論?聖尊慈悲為己任良善忠誠,當屬人性中的光,妄徒則聚集人性中的貪婪,奸佞,利己,為惡,可視為人性之陰暗即為心魔。”石冰嬋不滿的反駁道,“若你為妄徒,我自然不能與你同行,善惡自古勢不兩立!”
南風淡然一笑,“依你之言聖尊為光,妄徒便為影?”
石冰嬋想了想道:“可以這麽說吧。”
“既如此說來,那二者又怎麽分的開?你看這日光之下,凡有光有物便有影,且有一詞曰形影不離又該何解?”南風面上帶著一絲得意看向冰嬋。
石冰嬋一時間竟無法作答,只擺了擺手強詞奪理道:“凡我所見普天之下沒見過良善之人與奸佞之輩同行的。”
南風更是哈哈一笑沒再多說自顧自向前走去,沿著小徑與石冰嬋一道南下。
四野荒草叢生,原本晴朗的天氣瞬間陰暗起來,空氣中開始漂落起細密的雨絲來,天色漸漸黯淡下來。
石冰嬋走在南風身邊見他半天不言語,自己雖然也不知說什麽,卻總感覺不說話憋得慌,於是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問:“準備要去哪裏?”
南風頭也不回指了指小路蜿蜒的遠方:“那邊。”說罷憑空變出來一把黑色的大傘來,他一手舉起傘將身邊的女子拉的靠近了自己一步,“前面是個很熱鬧的鎮子,我想你定會喜歡。”
“我最喜歡熱鬧了。”石冰嬋喜上眉梢。開始嘰嘰喳喳地跟南風說笑起來,兩人慢慢悠悠一面聊著天一面迎著風雨朝小路盡頭走去。
天色愈加的昏暗,不多時兩人來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小村鎮上,鎮子上人口較少,只有十幾戶人家,房屋錯落有致地建立在不同的高地,村子除了時不時傳出的雞鳴狗叫聲,再無動靜。村子的周圍是一大片毛竹林,微風拂過發出一陣沙沙的竹葉聲。
“這便是你口中的熱鬧鎮子?”石冰嬋擡眼看向南風。
南風擺了擺手示意她莫作聲,正在這時兩人眼前瞬間黑了下來,突如其來的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他二人不再往前行走,南風擡頭看了看天對冰嬋說:“小心這騰騰殺氣。”
石冰嬋冷笑,“我可是九天之上的聖尊之輩,怎會怕那些躲在暗中的邪惡狂徒,你也忒看輕我了。”只是這突如其來的黑暗也令她不得不警惕起來。
兩人說話間,冰嬋只覺得自上空一股無形的力量壓頂而來,令她透不過氣,轉眼看向南風,他卻一臉淡然。
南風擡頭觀察了一下,隨後拔出背上的寶劍向著頭頂處猛然一拋,那寶劍帶著一股幽亮的綠芒自上空數丈處停了下來,發出叮叮的清響,仿佛觸及到了什麽,隨即迅速墜落下來。南風將寶劍插入劍鞘內,他露出一個冷笑似乎明白了什麽,祭出一張赤色細長的符咒,口中念動咒語再次向頭頂處拋去。
不多時,頭頂的夜空仿佛是有人燃放了一大朵煙花,一聲巨響之後,天空中無數的金色光芒散落下來,宛如繁星瞬間一同隕落了,絢麗無比。之後天色較之先前竟亮了許多。
石冰嬋驚愕的望著夜空中剛剛發生的一幕,又轉臉看向南風:“發生了什麽事?”
南風不答反問道:“你現在還能感受到一絲殺氣嗎?”
石冰嬋轉了個圈,頭頂上那股壓頂而來的力量果然再感受不到了,又深吸了一口氣道,“現在自在多了,你剛剛發現了什麽?”
“有人跟蹤了我們。”
“跟蹤?難道是我師父?”
南風搖了搖頭:“她根本沒發現我們。”手指了指頭頂處:“是昆侖墟的,沌天盂你可聽過?”
“聽說過,昆侖墟無涯聖尊所使法器便是,但我不曾見識過。”石冰嬋如實道。
“剛剛便是那位神力過人的聖尊啟用了沌天盂,企圖將你我二人在混沌天色中收進沌天盂內。”南風語氣帶了一絲陰冷。
冰嬋不解:九天聖地的各大門派向來和睦,昆侖墟當屬九大聖門之首,無涯子也是德高望重的一代聖尊,只是他如何會知道他們的行跡,又為何要啟用沌天盂關押他們?莫不是與南風有恩怨?不由得看向南風,卻見他一臉正氣不似那些虛妄之徒,正思索之際,忽聽得一陣徹天響地悲戚聲在耳邊炸裂開來,石冰嬋下意識去捂耳朵,然南風卻一把將她裹在了自己的黑袍之下……
“以吾之神力應上天好德,乾坤神盂斷世間之惡,虛妄狂徒無所遁形……”字字句句如催命咒般在冰嬋心上砸過,令她即使躲在南風的黑袍之下依舊心安不得。
南風的眼前忽的再次昏暗下來,剛剛的沌天盂似乎再次啟動了,且那力道更為厲害猖狂,一時間風雨大作,雷鳴陣陣,只讓人覺得天翻地覆。
南風擡頭仰視著陣陣閃過眼前的亮光不禁冷笑一聲自語道:“剛剛不過是給爾等一個教訓,不想你卻不知悔改越發放肆起來,可要讓你們知道知道南公子的厲害!”說罷他對著石冰嬋捏了一個法決,冰嬋瞬間化為一寸大小的人身,任由南風放入了口袋,之後他將身後的寶劍抽出來,飛天而去。直升至九天之上方停下來,掐指算準了施法之人的方向一個遁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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